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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 海上升明月,天涯共此時。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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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.

請勿在我墳前淚漣,

I am not there, I do not sleep.

我不在此,我並未長眠。

I am a thousand winds that blow.

我是吹拂世間的萬千和風,

I am the diamond glints on snow.

是雪上閃爍的寶玉珠繩,

I am the sunlight on ripened grain.

是谷子成熟時頭上的光焰,

I am the gentle autumn rain.

是輕柔的秋日雨簾。

When you awaken in the morning's hush

當你從清晨的寧靜中蘇醒,

I am the swift uplifting rush of quiet birds in circled flight.

我將化作激流上空的群鳥巡行。

I am the soft stars that shine at night.

你睡時我是夜空中溫柔的星影。

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cry;

請勿在我墳前哭泣,

I am not there. I did not die.

我不在此,我從未逝去。」

——

微風吹過墓碑上掛著的大衣,人群依次上前跪拜,無聲的與老爹道別。

處理完老爹的後事,馬爾科他們趕往魔龍島。

主船白鯨號在戰爭中被毀,好像在陪伴船長一起離去。

四艘外輪船還剩下兩艘,兵分兩路,一邊去聯絡其他撤離的夥伴,一邊去看艾斯和赫卡特。

人跡罕至的島上,如今熱鬧的好像有狂歡節似的。

樹屋內,馬爾科看著巴基、克洛克達爾坐在客廳,一陣傻眼,剛才沈重的心情也消失了一些。

他倆怎麽來的?

不,應該說這群人怎麽都來了。

米霍克坐在熟悉的位置上,咒符小人都認識他。

一般每次來魔龍島,都是找赫卡特出去玩的,很開心。

現在,心情很不好。

“喲,馬爾科,心情整理的夠快的,你們探病都這邊坐啊。”

香克斯熟稔的招呼眾人入座,好像在自己家一樣。

往常他也沒少來找朱諾打好關系。

摸了摸墻上掛著的□□,“這不是咱們送的嗎?朱諾就放在這落灰啊。”

貝克曼翻了個白眼,火龍又不用武器,不落灰拿出去切菜嗎?

屋裏相當熱鬧,紅心海賊團乖巧的坐在小樹樁上。

白胡子旗下的隊長十五人來了小半,喬茲、薩奇、比斯塔、那繆爾、哈爾塔、以藏都在。

紅發海賊團與赫卡特相熟幹部在。

鷹眼向來孑然一身。

巴基看了眼左右,十分不爽。

戰爭結束後,他和一直追隨自己的馬戲團手下終於重遇,越獄時收獲的新部下和亞爾麗塔、mr3留在船上,他們自願(此處存疑)跟隨船長踏入這個樹枝都會抽人的高危島嶼。

憑借驚人的運氣,一路跑來這,看著恐怖的獅群沒有追來,終於松了口氣。

然後遇到了克洛克達爾。

巴基臉色很難看,想到自己替赫卡特被甩報仇,趁著人多使勁擠兌他,正在想回去找獅子的時候,克洛克達爾推門進去了。

然後遇到了米霍克。

克洛克達爾臉色很難看,想到在馬林梵多的三人混戰,餘怒未消,正想掀桌子的時候,米霍克看了他一眼,去倒水了。

然後遇到了香克斯。

香克斯從窗戶跳進來,看到三人,開心的打了個招呼,“喲,都在吶,赫卡特和艾斯醒了嗎?”

米霍克臉色很難看,想到剛才上樓朱諾告訴他的不容樂觀,沒有回答。再看香克斯出現就吵吵鬧鬧,正想趕人走的時候,香克斯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,竟然沒有直接上樓?

仔細看看,是能發現他有多緊張的,腿抖得像在踩縫紉機。

走正門進來的耶穌布搖搖頭,就這還說教人家馬爾科呢。

此時,紅心海賊團坐不住了。

四皇竟在我身邊!

好緊張,嚶嚶嚶。

幾路人馬面面相覷,終究面上相安無事的坐下。

套娃終於結束。

馬爾科遠道而來,看到這群人幾乎把一樓坐滿……

臉色很難看(禁止套娃!),他不知道醫療室什麽情況,也沒敢問,臉色慘白。

喬茲等人也是一樣,目不斜視,就看著眼前的水杯,望穿秋水。

一群人湊在一起,沒有一個說話的。

咒符小人忙來忙去,香克斯坐夠了起身在屋裏走來走去,看上去很輕松,還有點故意嘻嘻哈哈的樣子。

這副樣子搞得大家更覺得樓上情形不妙。

“你煩死了!老老實實的坐回去。”

巴基開懟,香克斯竟然連反駁的玩笑話都沒說,安靜的坐了回去。

在屬下膜拜的視線中,巴基也笑不出來。

一想到赫卡特不知道救不救的回來,他整個人都坐立難安。

巴基左右看看,等等,這個陣容……

他不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的人。

八卦雜志忠實觀眾,澤雅粉絲一號的夏奇早就暗中觀察了。

沈默的修羅場!四個男人的紛爭!

赫卡特大姐醒了之後他們會不會直接打起來啊!

想想都刺激。

羅下樓來,也楞了一瞬。

……小媽的官宣男友和三個緋聞對象。

呵呵,哪個都不想理,無視之。

馬爾科死死盯住他的表情,不肯錯過任何細節。

可惜羅臉上除了黑眼圈和胡茬什麽都沒有。

男人緊張的攥緊手中布料……

薩奇默默扯了下褲腿,快被馬爾科拽開襠了。

佩金突然想到,“船長,紅發當家把帽子丟給了草帽當家。”

是不是關系挺好的呀?

羅停下腳步,看向那個執著於當他後爹的傻男人。

“草帽路飛現在在樓上,如果要見就上去。”

要是見面就打破規定了。香克斯搖搖頭,“不,還不是時候。”

“還要過幾天才能醒,見了也不會被發現。”

羅慢悠悠的說,走去咒符小人中間,倒了杯正常人能喝的咖啡。

馬爾科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口。

“赫卡特和艾斯……”

“哦,你還記得她啊。”

羅陰森森的看過來,馬爾科瞬間收聲。

“自己上去看看吧。”

就等他這句話呢。

馬爾科第一個沖向樓梯。

克洛克達爾和米霍克緊隨其後,香克斯眨眨眼,也上去了。

羅冷笑一聲,倒也沒攔著。

醫療室,擺著五張床,一面窗。

三處落地大架子,有書,更多的是一些瓶瓶罐罐。

一個工作臺,上面擺滿了藥劑和實驗滴管,明火烘烤著一鍋綠色的不明物體,桌上還有一塊浮誇的哥特式鏡子。

朱諾平時就在這邊,咒符小人打打下手,她研究著怎麽把羅西南迪的身體弄醒。

研究了十幾年。

靠窗的是赫卡特。

朱諾用幹凈的毛巾,擦拭她身上凝固的血汙。

赫卡特乖乖的不動彈。

跟她一起回來的人,要麽就是手術麻醉還沒醒,要麽就和她一樣乖乖的躺著。

朱諾是火屬性。

魔龍族的四種屬性中,火的攻擊性最強。

她脾氣不好。

看著羅的情敵,赫卡特船長的兒子,安靜的躺在那,朱諾心中也有些怨懟。

赫卡特拼了命救你,你還躺在這,起碼活蹦亂跳的她才好意思罵人啊。

這個孩子,也才二十歲而已。

他的火就這樣熄滅。

太可惜了。

朱諾移開視線,只是因為不想被弄臟床單才把他也擦幹凈的,並不是別的。

“總是往家裏亂帶人,這個卷毛小鬼半死不活的,救了不醒,幹脆給海軍換錢算了。”

朱諾說完,摸了摸赫卡特安詳的睡臉,“……騙你的,他很安全。”

她深深的嘆了口氣。

門口四個男人擠成一堆,朱諾不耐煩的看過去,馬爾科站在門口,不敢進去。

“都到這了,我難道會揍你嗎?”

雖然真的很想,但是對這家夥來說,被揍了反而能緩解自責,她才不會讓他如願。

朱諾翻了個白眼,“過來看看他們吧。”

獲得允許,馬爾科小心翼翼的進來。

醫療室不算小,但每張床躺滿了人。

甚平,艾斯的弟弟,艾斯。

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。

然後就是赫卡特。

躺在那裏,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。

馬爾科走到她身邊,發現朱諾給她換了一身幹凈的睡裙。

那套帶著血汙的衣服和她胸口的巨大創口一樣消失了。

馬爾科伸手摸她的脖子,感受到脈搏平穩跳動,心裏終於安定下來,忍不住露出笑意,“她很快就會醒了吧。”

朱諾沒有笑,反而跟克洛克達爾打起招呼。

“好久不見了,克洛克達爾,聽說你在阿拉巴斯坦反悔了。”

她的奚落並沒有讓男人露出任何表情。

朱諾頓感無趣,直奔主題,“你為什麽來?”

雖然她對馬爾科沒能保護自家侄女很不滿,但總比看克洛克達爾順眼。

撬墻腳休想。

另外三個男人紛紛看向他,克洛克達爾眉頭也不擡一下,只是看著床上安穩躺著的赫卡特。

“離開推進城之前,我見到一個綠頭發的女人,我們之前也認識。”

克洛克達爾說,“她叫我阻止赫卡特救人。”

他頓了一下,“我沒聽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阻止了,赫卡特就不會出事。

香克斯追問,“她是不是眼睛很奇怪!像蛇一樣,比鷹眼看著還嚇人?”

“是見到了,還是夢到了?”

鷹眼一針見血。

克洛克達爾轉頭看他,“是夢。”

馬爾科突然想到自己也做了一個夢。

夢到了赫卡特的過去。

有一個女人的聲音,一直勸他說什麽,他沒有聽到。

香克斯告訴他們,“那是女巫梅拉,我們曾在愛魔拉差點被她害死,後來赫卡特跟我說梅拉的靈魂還保留了一部分,就在她身體裏。”

米霍克問,“女巫讓你們做了什麽夢?”

香克斯瞬間卡殼。

絕對不能告訴他們!

米霍克這麽問,其實是因為他也做了一個夢。

夢裏赫卡特跟他生了一兒一女,女孩愛喝熱可可,成天抱著小熊看恐怖故事,男孩像他一樣是劍癡,不知為什麽頭發顏色有點奇怪。

兩個孩子都不太像他們。

不過夢裏的一切,都是他最想要的。

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,很不愉快。

話題戛然而止。

朱諾突然跟他們介紹起躺在那不認識的金發男人。

“在那睡覺的那個人,是多弗朗明哥的弟弟,羅西南迪,代號柯拉松。”

眾人紛紛看過去,這人躺在這睡覺嗎?

“他被多弗朗明哥親手殺死,赫卡特用魔力救了他,不久後,魔力失效了。”

馬爾科皺起眉,他的夢裏,這是赫卡特記憶中很久之前的事。

“羅西南迪被赫卡特帶了回來,我翻遍了書,治好了他的身體,就是這個樣子,在這睡覺。”

克洛克達爾面色凝重,“睡了多久。”

朱諾苦笑,“十年?還是比這更久呢。”

羅剛來的時候還是個小屁孩呢,現在也是個船長了。

香克斯一臉懵,“什麽意思……那是死了還是沒死?”

“當然沒死!”

拿著咖啡上樓的羅立即反駁。

柯拉先生不會死,赫卡特也不會。

“沒有死,但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。”

朱諾扯扯嘴角,“人類的壽命不過百年而已,沈睡中的身體機能仍在運轉。”

“等到壽命中止的那一天,就無所謂醒沒醒了。”

“艾斯是這樣,赫卡特也是。”

朱諾給兩人掖了掖被子。

眾人陷入沈默,這個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的。

“你也沒有辦法嗎。”米霍克問。

朱諾搖搖頭,“我不是神。”

醫療室安靜的沒有聲音,只剩鍋子裏熬的藥劑,咕嘟咕嘟的冒著泡。

樓下突然喧鬧起來,朱諾眉梢一跳,“今天真是熱鬧。”

她敢說島上的動物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人。

一樓,巴基又是開心又是激動,一蹦三尺高,“雷利先生!”

“好久不見。”

老者笑了笑,跟樓上的朱諾擺擺手,“你們家還真是難找啊。”

To Be Continued.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前面的詩句引用Mary Elizabeth Frye,聽說是二戰後寫給死去的人,沒有名字哦,就是覺得很適合老爹,他還會守護大家的。

朱諾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家夥啦~馬爾科這次沒有遭受暴擊了。

不過另外三個家夥來,除了探病,確實是想撬墻腳哈哈哈哈哈哈哈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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